他们被政府强制改变性别
文 | 王大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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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各国女同性恋者、男同性恋者、双性恋者与跨性别者(LGBT)的法律处境差异极大。部分国家承认同性婚姻或其他形式的同性结合,视LGBT为人类群体多样性的一部分。而有的国家视同性性行为或性别认同为非法行为,以监禁甚至死刑等刑罚对该群体加以迫害。
在伊朗,男性和男性之间发生性行为会直接根据沙里亚法规来处罚。根据伊朗的《刑法》110条,同性恋是非法的。成年的违法者会面临死刑的处决,而未成年的亦会受到74次鞭打。有报告指出,在伊朗,常用来处死的刑法包括绞刑、砍头和石刑。而女性和女性之间的发生的性行为,对于初犯的成人,会受到100次鞭打;但若有关犯人被处罚三次,第四次时会被判处死刑。
2005年,伊朗以绞刑处死两名未成年男子(MahmoudAsgari和Ayaz Marhoni)的做法引发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应。
2005年7月22日,国际特赦组织发布新闻稿说:“他们被判死刑的原因是性侵犯一名13岁的男孩,在此之前他们被关押了14个月,而在处决之前,两人每人还有228鞭刑。”
伊朗人权观察研究员哈迪·加米(Hadi Ghaemi)表示:“死亡是一种不人道的惩罚,特别是对于犯罪时未满十八岁的人来说。除少数国家外,所有国家都禁止这种处决,伊朗也应该这样做。”
在德黑兰,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ShirinEbadi谴责对未成年人判处死刑,但没有就此案的指控性质发表评论。
伊朗当地媒体在处刑后同样发布了一些报道,认定这是一起强奸案引发的结果。然而,这些报道只是大量国外媒体报道两人同性恋身份之后“制造”出来的新闻。
伊朗“制造”的东西还不止那么多。
1979年革命后新成立的宗教政府将变性者,扮装者和男女同性恋归为同一类,一样被伊斯兰判为罪过并且要受伊朗刑法之制裁,被判死刑或是鞭刑。当时想要变为女性的莫卡拉(Maryam Hatoon Molkara)早在1975年开始就写信给还在伊拉克流亡的霍梅尼,解释跨性别者的处境。1979年革命后她被所任职的电视台开除,强迫注射雄性荷尔蒙并且关进精神病机构。她靠关系争取到释放之后继续游说多位伊朗领袖。莫卡拉最后在伊朗冒险晋见霍梅尼。她一开始被守卫阻拦殴打,但最后终于见到霍梅尼,向他解释自己的处境。霍梅尼因此交给她一封写给检察官与医疗伦理主管的信,给予她宗教许可。这封信就是后来所谓许可变性手术的宗教裁判令(fatwa)。
少数伊朗宗教人士曾建议男女同性恋作变性手术来过“正常”生活。伊朗什叶派穆斯林圣城库姆的神职人员穆罕默德.马赫迪.卡里米尼亚是伊朗支持使用荷尔蒙和变性手术最重要的人士之一。他说:“同意改变性别并不代表同意同性恋。我们反对同性恋。”
在伊朗的同性恋以及跨性别者一旦被认可可作变性手术,手术就会立刻进行,也没有一般建议的一年间隔期,以避免违法。如此不想变性的跨性别者与同性恋将没有空间。政府甚至会给实施变性手术的人贷款,并且要求保险公司的政策覆盖变性手术。
Donya在伊朗长大, 从小就喜欢留短发, 戴棒球帽而非头巾。她甚至去找医生中止月经。
"我当时还小,不知道自己的情况," 她说, "我以为如果我没有了月经,我会变得更强大,更加男性化。"
每当在街上有道德警察盘查身份证,却发现她是女性时,他们会大声斥责她: "你为什么要这样?快去变性啊!"
于是,变性成为了她的梦想。"当时我面临着很多压力,所以我一直想尽快做手术," 她说。
在使用了荷尔蒙七年之后,她的声音变粗,身上长出了浓密体毛。然而当医生通知她去做手术的时候,她突然意识到即使做了手术 "也有很多问题"。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做手术。
"在伊朗,很多网站都被封了,所以我没法在网上查到资料。我只好找在瑞典还有挪威的朋友帮忙。" 她说。
"后来我才意识到,我是女同性恋者,而非跨性别者。"
在伊朗公立医院执业的精神科医生Shabnam告诉BBC,“伊朗政府不知道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区别”,所以医生只好叫病人去变性。
在其他国家,变更性别是一个需要长达数年的漫长过程——包括医生评估,荷尔蒙替换疗法,以及一系列手术。在伊朗,并没有这回事。
如果一名男生或者女生走进医院,询问医生为何自己不喜欢异性,医生会立即要求做变性手术。
"他们会夸夸其谈变性有多简单," Shabnam说。 "他们会承诺给你变更身份证件,允许你在街上穿异性衣服哪怕你还没有做手术,政府还会给你垫付手术费。"
支持者说,伊朗政府帮助跨性别者实现他们的人生,也给予了他们在其他国家享受不到的自由。但问题是,很多人根本就不是跨性别者,却被迫接受变性手术。
"我觉得这是一种人权侵犯," Shabnam说。 "医院本来应该是人道性质的治疗机构,而不是政治机构。然而伊朗医院更像后者。他们只关心政治和教义,一点都不在乎患者的健康。"
Soheil,一名21岁的伊朗男同性恋者就差点接受了变性手术。
Soheil自从他家长发现了Soheil是同性恋之后,他的父母每天都催促他去变性。
"我父母叫了一堆亲戚来到德黑兰找我," 他说。 "他们威胁我,要么变性,要么断绝关系。"
为了防止Soheil在做变性手术前逃跑,他被家人软禁在家里。但他还是在朋友的协助下,在变性手术前一天逃到了土耳其。
"如果我去找警察寻求帮助,我只会被判处死刑", 他说。
巴赫罗姆·迪加拉利医生于15年前首次推出变性手术,但多次遭到变性人父亲的死亡威胁。他回忆,一名父亲手持短刀找上门来,威胁他只要敢给他的孩子做变性手术,就割断他的喉咙。好在整个社会对变性的态度都在慢慢地发生变化,现在与变性人家人的较量已经不象以前那么激烈了。
迪加拉利是在巴黎学习的变性技术,现在已满头银发。他表示:“我们的国家有着特殊的宗教背景,人们的思想比较保守。所以我必须努力告诉大家一个事实:变性人不是长角的怪兽,他们也是正常人。尽管如此,这个社会还是很难接受他们。好在我们现在至少可以公开讨论这个话题了。”
在中东,伊朗并不是唯一一个对变性越来越不排斥的国家。科威特一家法庭最近对一名29岁的男人的变性一事作出裁决,今后他可以依法以女性的身份生活。虽然这项裁决事后被更高一级的法庭推翻,但全国因此开始了对变性问题的激烈辩论。在沙特阿拉伯,一名伊斯兰法官支持一名继承人作为儿子拥有更大的遗产继承权,尽管他接受过变性手术。
伊朗仅是次于泰国,是世界上变性手术第二多的国家。
然而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伊朗做了变性手术,也没人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是同性恋者。
资源来源——维基百科、BBC。
王大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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